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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油哥的覆仇計劃(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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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油哥的覆仇計劃 (1)

真正受到這件事情影響的除了剛剛走馬上任的李元李局長外,最倒黴的無疑是“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的城西總指揮花臉。

花臉才剛剛一覺睡醒,就被荷槍實彈的特戰人員破門而入請回了分局調查。

雖然沒有任何的正式文件,可也算是在城西有頭有臉的花哥也沒能第一時間從分局中出來,相反是在當天夜裏迎來了與大哥李梟的會面。

“怎麽回事?”坐在花臉對面的李梟,話語依舊簡潔。

“靠城北有個小村叫火門村,當時那裏的項目是一名巡防隊員托人找我接的。他背後有當地治保員和村幹部支持,我也就沒多想通過了。”

對火門村的情況,花臉也大概了解,當下也沒有任何猶豫的說了出來。

說起來他確實也冤枉,在城西李梟家辦事兒,模式一直都是如此,自己也算是遵章守紀沒有絲毫逾越,可為啥到自己這兒就出了大問題了。

“嗯。”李梟點了點道:“你一時半會兒出不來了,等風頭過去了我再想辦法撈你。改造的事兒還需要有人接手,你有沒有合適的人選?”

雖然早就知道這件事兒鬧得如此之大,會需要一個頂鍋的出現。而自己作為負責人無疑是最佳人選,可心裏哪怕有準備和聽大哥親口說出來還是有很大差別的。

花臉神色一暗,短暫思考後答道:“哥,這事兒你還是另外找人吧,事確實是我辦砸了。再用我的人,道理上也說不過去了。”

“行,那回頭我去找一下阿封。”李梟幹脆的回道,花臉的神態變化包括他會如何回答,李梟心裏也大概有數。

李梟直接站起身往外走,沒有絲毫停留。

這件事兒李梟其實清楚的明白,根本怪不到花臉頭上。畢竟公司一直以來就是沿用的這種做法,只是說這次運氣不好事趕事讓倒黴的花臉碰上了。

但事既然已經出了,再過多的感嘆也就沒有太多意義了,當下需要考慮的是如何將事情解決。

整個城西的買賣,因為悍匪林等人再次出手,變成了一團亂麻。

......

相比於城西的混亂,城北的改造還在如火如荼的進行當中。

城北居民也相對老實,而各個公司對於征地的價格也基本一致,公開透明不偏不倚。平白無故試圖和龐然大物對抗的刁民畢竟占少數,所以相對要順利很多。

隨著眾人出院以後,整個葉記團夥的人員也大致分為了兩部分。

留下了後遺癥的大虎,明顯不適合再從事東奔西跑的一線工作。於是便將已經走上正軌的光年KTV交在了大虎的手上。

雖然名義上的老板還是張鵬,但實際掌控權完全在大虎以及輔佐他的阿浪細毛身上了。

而曾銳易達則是繼續負責上層關系的拉攏與交際,準確的說應該是易達負責,曾銳也將工作的重心從光年KTV放到了入股第一章:第一章:%的改造項目中。

而正在每天守著改造項目的其實是小虎和坎巴。

用小虎的話來說:我就是喜歡有挑戰的生活,將他人征服的過程才是我最樂在其中的點兒。

再加上小虎經過葉記這幾次事兒,確實也積累了一定的名聲,哪怕是一些郊區的小混子試圖鬧事,見著二楞子似的小虎也有點兒哆嗦。

至於張鵬,人家依舊是活躍在城北的各個拳館,生意上的事兒他基本不操心。屬於散仙一類的人物,既不愛權也不愛錢,真正的淡泊名利。

.....

要說真正舒服的還要屬油哥。

原本在郭華手下多年一直屬於幹臟活角色的油哥,在改造項目上硬生生整成了文職工作。

因為他驚奇的發現,二黑的辦事能力簡直超乎想象。整個征地計劃原計劃將需要近九十天,可這才不到二十天的時間,二黑已經完成了近4第一章:%的任務,其中除了那一會兒不開眼的小地賴子外,甚至都沒有需要他出馬的機會。

油哥也不是個不明事理的人,他很清楚像他這樣的大老粗,基本上不存在和儼然公司新秀二黑爭權的機會。所以在工作上的事兒,他基本上屬於能讓的都讓了,幹脆當個甩手掌櫃,也樂得清閑。

就在這天,油哥照例一大清早來到了屬於自己的辦公室裏頭,給自己泡上了一大壺紅茶,就準備開始自己一天的手游大計。

剛剛端起茶杯時,卻被辦公桌上的一份征收戶資料情況吸引了註意力。

油哥雙眼微瞇,看著寫著戶主名字王喜的資料,冷笑了幾聲。

又拿起資料反覆研究了兩遍,確認了這個王喜就是與在兒童醫院害的自己在伍葉那吃憋的同一個人後,他心中那覆仇的種子萌芽了。

油哥隨即掏出手機,撥通了二黑的電話。

“老板,你在哪兒呢?”油哥客氣的稱呼二黑為老板。

“我在現場,咋了油哥?”

二黑對油哥的態度也是一如既往地尊敬,準確的說二黑無論對誰的態度都十分尊敬。你和他交流,基本上挑不出他的毛病來。

“這桌上有一份征收戶的資料,名字叫王喜的,老板你去談了嗎?”

二黑稍加思索後,很快回道:“是對江村,村口小山坡上那一戶對嗎?”

由此可見二黑此人對工作,確實也是認真負責。只聽油哥說了一個名字,立馬能回答出具體信息來。

油哥掃了一眼資料卡,確認無誤答道:“對,就是那一戶。”

“怎麽了油哥,有啥指示?”

油哥舔了舔嘴唇回道:“我和那個叫王喜的有點恩怨,老板這一戶讓我去談行不行?”

“好,那就謝謝油哥幫我排憂解難了!”二黑很爽快的一口應下,同時還挺會做人的捧了油哥一句。

“老板別這麽說,我可是你手下的馬前卒。”見二黑同意,油哥自然也是心情大好。

兩人結束通話後,油哥手機游戲也不打了,坐在辦公桌前連抽了三根煙,一個自以為縝密的覆仇計劃應運而生。

......

242 講究的油哥

華新廠裏,王喜王組長也算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對江村的拆遷工作已經開始了,66第一章:一平的價格讓他十分滿意。村裏的老屋算是父母健在的時候留給自己的,而自己都已經好幾年沒有回去住過了。

小院雖然不大,但算上面積好歹也有一百二三十平。那最少也得有八萬塊錢!

八萬塊錢對他這麽一個日子過得緊巴巴的家庭,可以說是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了。

不往遠了說,華新廠外那二三十平的小門臉才六七萬,自己要是也買上一個,每個月的租金都是好幾百塊錢!

可別小看了這好幾百塊錢一個月,孩子上補習班的錢也出來了,自己媳婦也沒必要那麽辛苦在外面做兩三百塊錢一個月的兼職了。

想一想未來的生活,王喜都露出了發自內心的笑容。

“滴滴滴滴!”

剛剛換下工作服,結束了一天緊**作的王組長正準備去市場裏買兩斤龍骨,給長身體的孩子補充補充營養,也算是給自己和媳婦打打牙祭。

就在此時他兜裏在小年輕們看來早已淘汰的舊手機響起,王喜順勢接通。

“餵,您好,請問您是?”

電話那頭傳來了清脆的女聲:“誒,您好,我們這裏是負責對江村征收的騰華公司,請問您是戶主王喜王先生嗎?”

“對對對,我是王喜,請問您有什麽事兒嗎?”

想到什麽就來什麽,王喜感覺自從解決了兒子的事以後,自己的運氣也還不錯。

“如果您現在有時間的話,麻煩您來一趟對江村您家這裏,我們打算對拆遷補償一事與你進行一下協商。”

王喜掃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十八點十五分,但也沒多做猶豫當下便應道:“行,我大概需要半個小時左右,麻煩你們了啊!”

“沒事沒事兒,我們今天會辦完您這一家再下班的。”

王喜連忙往停車棚裏快步走去,路上還給自己媳婦打了電話,說自己有點事兒晚飯讓他們先吃著。

隨後騎著自己的小電驢,立馬趕往了對江村自己的老房子。

依靠對各路段的了解,原本駕車最少都需要四十分鐘的距離,楞是讓王喜將電門擰到底,在巷子裏七拐八拐半個小時內到達了。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是自家小院門口停靠著的一臺黑色SUV,七座的豐田漢蘭達。

門口站著的是一名穿著制服套裙OL打扮的年輕姑娘,王喜心裏想到:不出意外就是她與自己在電話裏聯系的。

王喜將小電驢停在院門口,發現自己鎖好的院門這會兒已經打開了,他皺了皺眉頭也沒多想,年輕姑娘便主動朝他伸出了手。

“您是王老板吧?我是騰華公司的小周,我們負責改造項目的老板正在屋裏等著您呢。”

“你好你好!”王喜不疑有他,與小周握了握手以後便往自家老屋內走去。

房子幾年沒住人,早就已經斷水斷電,再加上現在已經快七點,寒冬還未完全過去,天黑的很快,屋子裏基本上已經看不見多少亮光了。

“坐。”

隨著房間內一名坐在小板凳上的壯漢開口,正摸著黑進屋的王喜渾身打了激靈。

作為騰華公司的負責人這會兒好像已經反客為主,而王喜才是任人擺布的那一方了。

而王喜還真的依言坐下,明明是在自己家裏,他偏偏感覺有些局促不安。

“哢嚓!”

火柴劃破的聲音在房間內響起,而光亮映出的大半張臉直接嚇得王喜“噗通”一聲,一屁股坐倒在了地上。

“油...油哥...”

原來坐在對面與自己交流的壯漢,正是在兒童醫院給匡彬父母撐腰的油哥。回想起,那天油哥是如何被伍葉打的臉,如何弄的顏面掃地。

而現在此人正出現在自己的面前,意欲何為不言而喻。

不過油哥並沒有搭理坐在地上的王喜,而是饒有興趣地橫拿著雪茄,慢慢的在特制火柴上緩緩旋轉。

待雪茄的端口均勻地熏成黑色後,叼在了嘴邊,用左手捏著煙嘴,右手將火柴拉近。一邊用左手慢慢的旋轉雪茄,一邊時不時夾在唇上輕輕的吸上兩口。

不得不說,即便油哥剃著光頭戴著大金鏈子,大皮襖子裏頭套件小背心,胸口露出半條青龍。

怎麽看都像是個活脫脫的暴發戶,又或者是高級馬仔的形象。但人家抽雪茄的這個範兒,確實是挺到位的。

就這麽不緊不慢地吮吸著雪茄,就足以讓坐在冰冷地板上的王喜汗毛豎起了。

即便是養了這麽長的時間,油哥臉上的淤青仍沒有全部消散,而這傷勢的造成者正是自己叫來的伍葉,那無論說到哪裏去,都和他王喜脫不了關系。

也難怪王喜望著面前的油哥,心裏打鼓,恨不得當場逃出去。

“呼!”

油哥閉眼吮吸,頗為享受的擡起頭朝著王喜吐了一大口煙氣。

“咳咳...”王喜捂著鼻子幹咳了兩下,也不敢啃聲。

“這就委屈你了?”油哥歪著脖子問道。

王喜連忙回道:“沒有沒有。”

“沒有就對了,你瞅瞅我這臉上的傷痕都還好呢,嗆你兩口煙怎麽了?”

“......”

王喜聞言一楞,也不知道該咋接話。

油哥一臉笑瞇瞇的望著王喜,輕輕地敲了敲桌面說道:“喏,王老板!今天我不是來找茬的,這是房屋拆遷合同。”

王喜能隱約看見,桌上擺放著一份資料他輕輕拿起,試探性的問道:“油哥...這看不見,要不然咱出去找個地兒談?”

“找什麽找!就在這,看不見你不會拿手機打燈?”誰知,油哥臉一垮眼一瞪喝道。

王喜也不敢再多說了,深怕自己一不留神再惹惱了油哥,只能從口袋裏掏出手機充當手電筒來翻看合同。

可剛翻了兩頁,王喜便雙拳緊握一動不動了。

油哥自然清楚王喜為什麽會這樣,還明知故問道:“誒,王老板,你怎麽不看了?早點看完了,早點簽唄!我們小周妹子,還在外頭等著下班呢!”

望著合同的王喜胸口劇烈起伏,顯然已經到了爆發的邊緣。

243 為王喜做局

“說話啊!你不是特會說嗎?接著搬救兵,趕緊的呀!”

油哥嘴角帶笑,刻意撩撥著王喜。

王喜猛然擡頭,橫著眼望向油哥,問道:“為什麽別人家都是66第一章:一平,我家裏是46第一章:?”

原本期待的小門臉,孩子的興趣班,老婆的兼職,在這一瞬間全都消散了。

更讓他不能接受的是,油哥明顯就是刻意來找自己家的麻煩,針對自己來的。

“因為這事兒我負責啊!我說給你46第一章:就給你46第一章:!你要也得要,不要也得要!”

油哥稱得上有些肥碩的身軀靠著小靠背椅上,神態放松語氣淡然。

“你為什麽老是要針對我?”王喜雙眼緊緊地盯著油哥,問道。

“嘿!你這話說的有點意思,我老油在城北針對的人多了去了!誰給老子找不自在,老子就奔著他使勁禍害,你不服氣吶?”

油哥就跟被王喜逗樂了似的,笑了笑梗著脖子反問了一句。

“這價格我賣不了。”王喜搖了搖頭說道。

“呵呵!價錢我出了,那賣不賣得了,你都得賣給我!”油哥的笑容十分猖狂,毫不收斂。

“合同簽不了,你有能耐就殺了我吧。”

隨著與油哥深入交談,王喜反倒是沒有先前那般恐懼了。尤其是回想起,油哥之前被伍葉收拾的連大氣都不敢出,這會兒便只當他是色厲內茬的紙老虎了。

王喜“蹭”的一聲站了起來,他覺得已經沒有和油哥繼續交談的必要了。扔下這麽一句話後,便打算往外走。

“行啊!你反正也沒媳婦沒兒子,一人吃飽全家不餓!”

油哥半躺在靠背椅上體態慵懶,壓根沒打算攔,張嘴就說道。

王喜猛然回頭雙眼赤紅,咬著牙問道:“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油哥隨口說道:“你在華新廠幹活,可以窩在宿舍裏不出來。你媳婦藥店的班不上了嗎?你孩子好不容易才解決的上學問題,也不去讀了嗎?”

王喜身形一怔,就像是被釘在原地一動不動。

他雙拳緊握,手背上青筋暴起,一字一句的質問道:“你威脅我?”

“哈哈哈哈!”油哥就好像是聽到了什麽天大的笑話一般,一身肥肉亂顫。

“只說不做那就威脅,我只不過在跟你闡述一個事實罷了。你拒不配合城區改造,相關領導馬上會找你們華新廠的蔡廠長。你猜,你們蔡廠長是會維護誰的利益?”

王喜渾身微微顫動,咬緊牙關一聲不吭,陷入了沈思。

畢竟油哥的話其實很現實,王喜忘不了自己班組內拐子小戴等人那件事兒的處理結果。如果油哥真的將事情向上報,真的很有可能將黑的說成白的,到頭來就成了他王喜阻撓城區改造的大項目了。

“至於,你的家人。你也算是城北本地人,你說這對於我們騰泰而言,算事嗎?”

油哥輕飄飄的一句話,在王喜看來卻是重若萬鈞。騰泰雖然已經完成轉型,但是對於王喜這種老的城北人來說,騰泰那充滿腥風血雨的發家史還是印象十分深刻的。

望著怔在原地不動的王喜,油哥舔了舔嘴唇說道:“聽說你媳婦皮膚白裏透紅,長得老帶勁了,是不是真的啊?”

原本就已經壓抑了許久的王喜,這會兒再也受不了了。握緊的拳頭直挺挺的朝著油哥砸了過去。

“老子打死你這個社會渣滓!”

匹夫一怒尚且血濺五步,但凡有點血性的爺們也受不了油哥這樣的譏諷與威脅。

“你踏馬還敢跟老子動手?”

瞅著王喜砸過來的拳頭,油哥就好像早有準備一般,瞪著眼睛罵道。

右手一把抓住王喜的拳頭,左手握拳,接連對著王喜的腹部數次揮拳。

“砰砰砰!”

王喜吃痛,身形微躬,腳下沒站穩被小板凳絆倒在地。

油哥一步跨過王喜,直接騎在了他的身上,奔著王喜上身就是一頓猛砸,並且喊道:“就你這小身板,還敢跟老子動手,你踏馬不動手,老子都找不到理由抽你,知道不?”

被幾拳打懵的王喜總算反應過來,用胳膊擋著腦袋,也不吭聲。

“你要繼續跟著老子講道理,我還真沒法子收拾你。論動手,你有機會嗎?今天就是給你打死在這兒,也就是個防衛過當!”罵歸罵,油哥的拳頭倒是一刻沒停。

被仇恨沖昏頭腦的王喜,確實是一不留神就著了油哥的道。像他這樣半輩子在工廠裏勤勤懇懇的老實本分人,平常和人發生沖突的機會都極少。動起手來,又怎麽可能是油哥的對手呢。

嘴皮子都快咬破的王喜,數次想要掙脫爬起,都再次被油哥捶倒。再加上頭部多次遭受重擊,開始有些精神渙散,漸漸都放棄了抵抗。

“噗!”見王喜癱地上不動了,油哥似乎還有些沒解氣。但吐了口唾沫,也松開了自己的拳頭。

像油哥這種鬥毆經驗十分豐富的老油子,嘴上說歸說,但絕對不會真做出來一急眼就給人活活打死的事兒。

相反他比路上的那些小亡命徒們更註意輕重,屬於揍了你還讓你沒處說理去。

油哥瞅了一眼仍下意識雙手抱著腦袋,但已經不再掙紮的王喜,站起了身子,扭頭瞅著守在門口的小周問了一句:“視頻錄好了嗎?”

小周走進屋,端起擺在窗臺上的攝像儀檢查了一番回道:“沒問題,他出手的那一段記錄的很清楚。”

“那就行!你先替我們王組長叫個救護車吧,我在車上等你。”油哥站起身,拍了拍褲腿上的灰塵朝著門外走去。

......

半個小時後,王喜被送入醫院搶救。

很快王喜的妻子與孩子一同趕到醫院,聽說丈夫/父親腦部遭受多次重擊,兩人坐在搶救室門口的椅子上心急如焚。

“媽,爸爸肯定是讓征收的人給打的!”

小小年紀的王涵,在經歷了上次與匡彬的沖突後整個人也變得成熟起來,十分冷靜的分析著父親受傷的原因。

王喜的妻子性格溫婉,沒多少自己主見的,一遇上這樣的事兒立馬就六神無主了,於是扭過頭望向兒子問道:“那你說怎麽辦?”

244 曾銳接手長劍出鞘

“要不,我們聯系伍叔叔吧!”王涵提議道。

上次的事兒處理完了以後,王喜也是心情大好,在家裏淺酌兩杯就把事情的大概經過講給了妻兒聽。

王涵自然也就知道了,上一次的事兒是原來經常來家裏蹭飯的伍叔叔幫他解決的,所以這會兒有了事,也第一個想到了他伍叔叔。

“好好好!”本就手足無措的母親,聽到兒子的建議後連連點頭,當下就好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掏出手機,找到了伍葉的電話,猶豫良久卻沒有撥通。表情有些糾結的望向兒子,說道:“這我們怎麽說啊?”

“我來!”王涵一把從母親手上拿過手機,直接撥通了伍葉的電話。

“嘟...嘟...”

電話在第三聲後響起,那頭也傳來了王涵熟悉的聲音。

“餵,嫂子,有什麽事嗎?”

“伍叔叔,我是王涵!”王涵有些焦急的說道。

“誒,涵涵怎麽啦?”

“叔你有時間來一趟八院嗎,我爹住院了!”

電話那頭剛剛跟易達一同結束應酬喝的微醺的曾銳立馬酒醒,深呼吸調整好狀態後冷靜回道:“行,我馬上就到。”

掛斷電話。

“呼!”王涵大大的出了一口氣,仿佛聯系到了伍叔叔就有了主心骨。

通話時開著揚聲器,兒子和伍葉的對話,王喜的妻子自然也一字不差的聽了個清清楚楚,坐在椅子上原本繃緊的肩部,也稍稍松弛了幾分。

那一頭原本剛剛結完賬,與易達坐在包廂裏泡了壺茶,準備放松放松再起身離開的曾銳也顧不上那麽多了。

連忙叫上易達,兩人馬不停蹄地的趕往了城北八院。

......

又是半個多小時過去,到達八院的曾銳再次與王涵取得聯系,站在了搶救室的門前。

與母子兩短暫的交談後,發現並沒有獲得什麽有用的信息,曾銳與易達站在樓道裏抽著煙。

“哥,王涵說他爹是讓征收的給打了,他家裏老房子那一片好像是騰泰的盤子。”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跟事件完全無關的易達,很快就抓住了問題的關鍵。

“騰泰的盤子好像是郭華手下一個叫二黑的在負責吧?”曾銳皺著眉頭叼著煙回道。

在他的印象當中,自己並沒有與這名叫二黑的產生沖突。

自己雖然在糧食線上的事情,與郭華算是鬧出了點小矛盾,但現在自己已經退出了騰泰的內部糾紛。

更何況,以郭華的段位而言,他就是要動手,也沒必要向王喜這麽一個平民百姓動手吧?實在是八竿子也打不著吶!

“嘿嘿!葉哥,負責的可不止一個二黑。”易達神秘一笑,賣了個關子接著說道:“我要是沒聽錯的話,郭華是派出了二黑和那個叫油哥的搭的班子負責拆遷。你和二黑確實是沒啥仇怨,但是油哥呢?”

曾銳收拾油哥這事兒雖然大家夥都沒參與,但事後也聽曾銳說起過。而記憶力不錯的易達,第一時間就將這個名字給說了出來。

曾銳也不是不谙世事的二傻子,易達拿話一點。曾銳聯系到之前自己與油哥的沖突,迅速將這件事情串聯在了一塊兒。

不得不說,這件事兒油哥借故尋仇找回場子的幾率極大!

就在這時,王涵急匆匆的跑到走廊上朝著正在抽煙的曾銳易達二人喊道:“伍叔叔,易叔叔!我爸從急救室出來了!”

“好!”曾銳應了一聲,與易達快步朝外走去。

病房裏躺著的王喜眼睛微微睜開,看的出來整個人還很虛弱。除了面上有幾處淤青以外,並沒有什麽太大的創傷。

不得不說像油哥這樣的老油子動起手來確實是很有分寸,王喜這種人都被打昏迷了送醫院的看似情況危急。

真要是驗起傷來,充其量也就是個腦震蕩輕微傷。

而輕微傷壓根就不構成刑.事案件,沒有刑.事責任、只有行政責任(治安處罰)和民事賠償責任。一般輕微傷可以由治保進行調解,調解達成協議後不再處罰;若調解不成可處罰款或第一章:5天以下行政拘留。

這樣的處罰,對於油哥來完全是不痛不癢,最多到局子裏溜達一圈就能出來。

“喜哥,你這傷是上次那個叫啥老油的弄的?”曾銳目光緊盯著王喜問道,眼中寒光閃閃。

王喜也不知是沒緩過來,還是有些糾結,半響後才點了點頭。

“行,喜哥這事兒我給你一個公道!”這幾個字幾乎是曾銳咬著牙一字一句說出來的。

說完曾銳徑直往門外走去,易達緊隨其後。

“葉兒,葉兒!”

面對王喜在身後的呼喊聲,曾銳充耳不聞。

油哥這次的行為,已經完全將他給激怒了。在他看來,矛盾既然已經有了,那完全可以自己雙方解決,再把事情扯到喜哥這樣的平民百姓身上去,完全就是下三濫的惡心人手段。

再加上像王喜這種性子,真求到自己了。結果沒能給他解決問題,相反是把事兒搞得越來越大,自己的面子也掛不住。

說到底,曾銳也不過是一個二十六七歲的年輕人。也許被時光磨平了些許棱角,但稍一激怒,就很容易長劍出鞘。

坐在停車場裏的奔馳車副駕駛上,曾銳有些焦躁的撥通了二手車行趙老板的電話。

還別說這奔馳車確實是命運多舛,挺好一車開了沒幾個月待修理廠的時間比路上開的時間還長。

這還是肖昊前兩天剛出院把修好的奔馳送回來,第一次開出門呢。

“趙哥,幹啥呢?”

“嗯...嗝...”電話那頭的老趙打了個酒隔緩緩回道:“我跟老金一塊兒跟陳主任嘮嗑呢,咋了?”

“您在城北關系廣,幫我打聽打聽郭華手下那個叫老油的這會兒擱哪唄!”曾銳態度十分客氣的說道。

不得不說,術業有專攻。要論動手能力,那年過四旬的老趙肯定不是曾銳的對手。但人家老趙在海河分區乃至城北經營多年的人際網,遠遠不是初出茅廬的曾銳能夠比較大的。

像找個人啥的,這樣的事兒就還得找老趙這種朋友多的打聽,保管一問一個準。

245 發兵點點慢搖吧

“行,我托人打聽打聽,試試。”處事圓滑的趙老板,話從來不說滿,永遠都給自己留著幾分餘地。

“好嘞,趙哥我等你消息昂!”

“行!”趙老板一口應了下來,又順嘴問了一句:“葉兒,你別怪老哥多嘴啊!你這火急火燎的找人,是出了啥事啊?”

畢竟兩人現在也算是一個盤子裏吃飯的,必要的一些關心還是少不了的。

“因為我和他有點小矛盾,結果他給我朋友打醫院去了,那我肯定得找他談談,要個說法。”

曾銳也沒隱瞞,一句話把事兒攬到了自己身上。

“好,要是有啥事需要幫忙的,別跟你趙哥客氣!你趙哥雖然混的不咋地,但在城北這片還是有幾個朋友的。”

趙老板明顯也是喝到位了,說出來的話也和平常有些不太一樣。

但好話賴話,曾銳不至於聽不明白,心頭也是一股暖流劃過,齜牙道:“好嘞,有事兒肯定找您趙哥。”

曾銳與易達又坐車上抽了根煙,隨著手機“叮”的一聲響,不得不說堪稱關系網遍布全城的趙老板確實行動迅速,光一根煙的時間就已經把曾銳需要的消息弄到手了。

“點點慢搖吧,大廳裏的帝王卡座。”

“阿達,開車點點慢搖吧!”曾銳的語氣中不帶一絲感情波動,像易達這種熟悉的人都清楚,越是這種狀態下的他,越是容易情緒失控。

不過易達也沒有絲毫猶豫,奔馳車駛出八院停車場。

......

晚上十點半,從八院出發花了近四十分鐘後,奔馳車停在了點點慢搖吧的正門口。

曾銳想都沒想,一把拽開副駕駛門就打算下車。就被剛剛停好車的易達,伸手拉住。

曾銳扭頭望向易達,易達開口道:“伍哥,咱這樣冒冒失失的沖過去,有些沒規矩。”

“要凡是都講規矩,咱不如花點錢去幹治保!”

曾銳輕輕拉開了易達的手,走下車,奔著點點慢搖吧大門口就走了過去。

見曾銳心意已決,易達也不再阻攔連忙快步跟上。

“叮鈴叮鈴...!”

就在上臺階的時候,曾銳手機電話再次響起,一掏出手機看到來電顯示上的名字,曾銳稍稍猶豫後按下靜音再次揣回兜裏。

曾銳在心中想到:羅摯旗這會兒打電話過來,要做的事兒無非和易達一樣。既然自己已經決定要做了,那接了還不如不接。

電話那頭的羅摯旗見曾銳久久沒有接聽電話,也是十分焦躁。說起來,人家這幾天也算是喜氣洋洋。

雖然沒有參與郊區改造的第一期項目,但人家含著金湯勺出生的本來就不缺活幹。再加上糧食線的事兒辦的異常漂亮,自己在公司內部的話語權也是呈直線上升。

更重要的是,他媳婦懷孕了!都好幾個月了!像這一類豪門世家的傳承可是頭等大事兒,人羅摯旗最近是真沒太多其他的想法,到處整事兒。

但是從老趙在城北替伍葉打聽老油消息的事兒傳到他耳朵裏,他立馬就坐不住了。

他知道以伍葉的性子絕對第一時間會去找老油的麻煩,而且一整起來了絕對是不計後果。

老油提前拍好了視頻為證,說白了就是等著伍葉去鉆。想要把場子找回來的辦法挺多,可伍葉偏偏要選擇麻煩事兒最多的那一種。

雖說表面上來講,葉記團夥和他羅少爺其實沒多少關聯了。可打心底裏,他還是把葉記團夥當自己人。

唯一可能心裏有點芥蒂的,就是這一次伍葉拒絕了他參與改造,自己又摻和了老趙老金的盤子。

但這絕不是放任兄弟跳火坑不管的理由,此時一向十分在意自己形象的羅少爺正撓著頭在屋裏頭來回走動。

......

曾銳可沒想那麽多,當下直接推開了點點慢搖吧的大門。

慢搖吧裏放著 Henry Fong的《Bust Dem》,節奏感極強震耳欲聾,舞池裏的男男女女都隨著音樂節奏不停的晃動著自己的身軀。

門口迎賓的小弟見曾銳易達進來,立馬迎了過去,微微躬身問道:“請問兩位老板,有預定嗎?”

曾銳笑了笑,回道:“油哥在帝王卡座嗎?”

“在在在!”小弟一指著酒吧裏正中間那個半開放式的卡座回道。

“謝謝啊!”曾銳道了聲謝,與易達邁步朝正中間的卡座走去。

帝王卡座前頭站著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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